北京行的前幾天十分難熬,焦頭爛額的忙著,等到上了飛機,就是睡的不醒人事了,下了飛機,還是覺得疲倦。
走出機場,經過了一番漫長等待,看著一個個不理會我們的計程車師傅,不斷離我們而去,直到後來終於坐上了前往市區的巴士,
身邊坐著一位看起來很和善、溫文儒雅的大叔,忘了如何跟他聊了起來,也許是從他拿出了一本日本流行女性雜誌「With」(而且還是日文原版),專心又有勁的看著,引起我莫大的注意力,然後又被發現一直偷偷瞄他,而親切的把雜誌遞給我,開啟了讓我印象深刻的對話。
「想看嗎?」 「嗯~謝謝,不用了。」
「嗯嗯,這是我給女兒買的。」
噢,原來如此。
「第一次來北京?」 「對。」
「那想去哪些景點?」 「呃……」
真是糟糕,之前完全沒有時間做行前準備,對北京一知半解,只好隨便回答。
「就故宮、奧運會場那些吧……」
「請問北京有哪些地方好玩或是非去不可的?」
問了個問題給自己找台階下。
「阿,不好意思,我也不是北京人,不太清楚。」 「女兒考上北京的學校,來看看她。」
嗯~原來如此啊,早說嘛。
問起了大叔哪裡人,原來是四川,馬上想起了各界關心的四川大地震,但看見他凝重的神色,於是沒有多問。
「你們是學生阿?一起來玩?」大叔又說。
跟大叔說明了我們來北京的目的,介紹了北京夏日數字娛樂節的活動以及我們的京韻大鼓表演,當時雖然並沒有很了解細節,也不至於說不出所以然,不過大叔聽的一知半解,他說:「我還是不太了解你們的表演……」,大叔的反應再次提醒了我們這次的使命,也燃起了我的使命感。
大叔的話中時時提到日本,像是我們科系所學與日本做比較,或是這種VJ表演在日本的發展如何等等,讓我警覺於眾多大陸人的排日情結而小心翼翼,不過後來得知大叔其實在日本工作,只是剛好回國,才覺得原來是遇到了另外一種型態的人,排日情結也許是價值觀、思想或不同時代上的問題了,不過他看不出來我們像大學生,原本還以為我們是高中生。
大叔人雖親切,我們卻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也許是話不投機,或是怕牽涉到敏感的話題,有個隔閡擋著,在各自的身上。
窗外一路閃過的風景,高速公路旁,有點荒涼,有點冷漠,我心裡有些微的不安。
若要說有一點的文化衝擊,就是剛開始的這個事件。
沒有聽不懂得語言,只有不習慣的用語,與我們差不多的臉孔,卻透著我一時無法理解的眼神,灰濛濛的天空,和陰天的台北相似,對我而言,北京是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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